临走前,幻境把尽职尽责看守了一夜的老何塞手中土枪拿了下来:“我们要走了,这个给你。”枪拿走了,换在手里的是一把厨房用的尖刀。
老何塞瞪着眼,看着手中的刀。当时没想到,这些“绑匪”会走,而且走得那么快。就不留下来,吃点喝点,这里多好啊,让他也能威风个几天。
如梦初醒般还微带浑噩,而面前是额头被他用枪托砸破,脸颊也肿起来,嘴角迸裂的老塞维利亚。。。这脸上的伤,是他干的吗?
幻境也不想把事情做绝,扛起从老塞维利亚家搜刮到的金银细软打好的包袱,往门外走:“你儿子手里的枪,我就不拿走了,希望象你这样的好人多福多寿,上帝与你同在。”
“你等着!”老塞维利亚咬牙切齿地:“快帮我解开。”
但感觉不对劲了,看到老何塞拿着刀的手发抖了,发红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他,发青的嘴唇颤抖着:“老邻居,这事不能怪我,不能怪我。。。”
“你,你要干什么,啊~,啊~。。。”房子里传来了老塞维利亚惨叫声,但叫声一声比一声轻,最后没有了声响。
看来老何塞知道,如果这次放过了老塞维利亚,那么他家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。原本是三个儿子都打不过人家,现在还受伤了一个。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宰了,把事情推到“外来人”身上。这个村子,山高皇帝远,上次见到警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。
幻境上了车,朝着门微微叹气。何凝烟知道他在叹气什么,老塞维利亚死了之后,那三个儿子和老婆看来也要去阴间团聚了。幻境当然不是为了这些人命叹气,而是为了人性。
如果平时老塞维利亚稍微宽容点,他的儿子们不是这样霸道,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结局。而至始至终,都没有其他村民过来。这个村子再小,也有一百多号人,每人朝着他们扔一块石头,砸不死他们,也可能会让他们离开。
就是没有一个人过来,如果当时农场有村民过来的话,农场主的女儿、全家,也不会惨死。而且农场主那时还骑马去通知村民镇上的情况,让他们不要去。
当汽车发动时,老何塞应该拿着有着血的尖刀去柴房了。那里有他二个儿子,一个还拿着枪。但老塞维利亚的三个儿子,是被捆着的。。。
这次的收获是,换了一辆好点的卡车,二小桶的汽油,二头羊,一头猪,一包袱的银器和几件不是很重的黄金首饰,还有足够用半个月的小麦粉和玉米粉。上次在农场,那些匪徒将农场洗劫得差不多了,最重要的吃喝都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。
老何塞的速度要快点,这样还能将院子里剩下的牛羊拉到自己院子里去,等到其他村民过来了,有可能就拿不到了。
临近中午的时候,找了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,有一小片树林的河边落脚。
羊和马拉下车,让它们自己吃草。而那头猪给宰了,羊和马有草,而猪在这一路上不会有东西给它吃。
猪濒死挣扎的叫喊声,象极了老塞维利亚,有时候人命的价格还不如猪。
猪肉切成条,直接在旁边的河里清洗一下,就放在篝火上烤了,不一会儿就发出诱人的香味,这里还有一起带来的盐、香味料和蜂蜜,今天可以大快朵颐一番烤肉。
一块肉烤好了,安德烈将肉先给了莱尔。莱尔将肉放在了银盘子里,手法还是挺熟练的用刀片成一片片。第二块也烤好了,负责烤肉的查理递给了艾莫斯。
艾莫斯一边切,一边和坐在旁边的幻境,用手指捏着直接往嘴里送。
莱尔切了一些后,把切好的肉放进小银碟里,看了看正在捡柴的何凝烟后,转手递给了安娜。何凝烟走过来,继续往火里添加柴火,肉足够多,早吃晚吃区别而已。
莱尔切到第三碟,所有人都开始吃起来时,才递给了何凝烟。比尔赶紧在肉上面浇了点蜂蜜。
“谢谢!”何凝烟已经坐了下来,由阿曼达继续捡柴添火。她接过,用手指捏着一片片吃,安德烈和查理的手艺还真不错,烤得外焦里嫩。不由感慨:“再下去,我们真要变成抢匪了。”
“或者马上就要成为探险家。”艾莫斯拿起一罐啤酒喝着,等吃完了,看样子打算再睡一觉。
现在唯一能让人产生联系的线索就是宝藏。查理插了一句:“或者是盗墓贼。”
幻境和莱尔又开始调侃了:“夺宝奇兵。。。女的是古墓丽影。。。”
幻境侧头看了看旁边的安娜:“你主演劳拉很适合。”大家笑了起来,安娜也笑了。
突然安娜不再笑,鼻子抽动了二下后站了起来,面朝着河。
其他队友也往河那里看去。何凝烟也觉得不对劲了,侧过身,往河那里看过去,顿时愣住了。离了不远,只有十来步距离的河水,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一片血红。
幻境站了起来,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:“我就拿了二条猪肉洗了下,就变成这样了?”
比尔手扶着心脏部位,崇敬而严肃地表情看着幻境:“难道你是埃及王子摩西?”(为了解救埃及同胞,摩西请求下,埃及降下十大灾难,其中尼罗河变成了红色)
要不是事情太诡异,都要喷笑出来。原本幻境和莱尔掐架,比尔都受了影响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很快就知道这红色从哪里来的,因为一具尸体随着河水飘了过来。。。接着又是一具,很快的尸体越来越多。
看着河水中,同时进入眼帘的五具尸体,莱尔微微皱眉:“这下午睡算是泡汤了。”
谁都不愿意在飘着尸体,满是血腥味的河边午睡。但遥遥看过去,在这方圆五十公里范围内,也就这片林子密集,几乎能遮挡住所有的阳光。
尸体还真是多,足足飘过去五六十具后,这才飘完。就因为死了那么多人,才将河水给染红了。
看看尸体的穿着打扮,和普通农民差不多,但应该不是农民,有些人的身上还背着装子弹的皮带。但大家都不想去一探究竟,因为农民和土匪在他们眼里,没什么二样了。
等到太阳偏西时,大家还是打算离开这里。趁着天黑前到下一个村子,看看这次能不能找到一家可以住的家庭旅店。
车开了没多久,停下了。因为前面有东西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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