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凯瑟琳·徒利,作为河间地奔流城徒利家族的长女,在嫁与北境领主奈德·史塔克后,本可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,因为丈夫前往君临被害,儿子带领北境的将士卷入这场争夺铁王座战乱之中。
在血色婚礼之前,她的丈夫死了,大女儿身陷敌营被扣为人质,误认为二女儿在战乱中死掉了。
当北境传来铁民占领了临冬城的消息时,她也以为两个小儿子都被烧死了,丧夫丧女丧子接连发生在她一人身上,这是得身负多大的悲痛。
后来在血色婚礼上,又眼睁睁地看着大儿子儿媳以及未出生的孙子被残忍杀害。
还记得,当时在血色婚礼上,猫姨看到媳妇被捅死后,身边亲信也都被下了毒手,儿子仅仅是被捅一刀还有活命的机会。
于是,猫姨立马向老弗雷哀求,说今晚的事到此为止,谁也不会说出去,自己也不会报仇。
此时的罗柏看着媳妇和孩子都没了,早已万念俱灰,然后弗雷家的一个男子再给罗柏补了几刀,猫姨瞬间崩溃,痛苦万分,转瞬间,自己也被割喉了,悲惨的血色婚礼就这样告一段落了。
虽然,很多人一直觉得猫姨智慧不够,还容易冲动,显得有些愚蠢,但是猫姨作为一个妻子和母亲,还是很勇敢坚强的。
而且猫姨到死都不知道,自己的丈夫奈德·史塔克从来都没有背叛过自己,雪诺并不是私生子,只是奈德妹妹莱安娜的孩子而已。
当然,在大多数观众眼中,珊莎才是那个‘最’。
珊莎自己的评价:我一生在纸上,被风吹乱。
珊莎与雪诺重逢后,聊起离开临冬城的那天,珊莎捧着杯子说——
以那天为起点,整个史塔克家族就开始向命运的巨变进发,包括珊莎的前半生。
如同作家陶杰所说,“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,眼见风云千樯,你做出选择的那一日,在日记上,相当沉闷和平凡,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。”
彼时的珊莎,只是个13岁的贵族千金,梦想着嫁给王子,伴随他成为王后,做七国最高贵的女人。
许多人觉得此时的珊莎不过是个傻白甜。但这又如何能怪她?
当年的瑟曦、后来的小玫瑰,又何尝不是有这样的梦想?
只是珊莎并没有她们那样的“家教”,瑟曦的父亲是七国最擅长玩弄权谋的男人;小玫瑰的祖母,则是七国最擅长玩弄权谋的女人。
而珊莎的父母比较“正派”,从没有为她讲解这世界有多残酷。所以史塔克家的孩子,几乎都要经历一场伤筋断骨,才能脱胎换骨。
离开临冬城后,珊莎的人生轨迹,其实可以用一首歌来解读——《菊花台》。
以珊莎与雪诺这次聊天为节点,此时珊莎回望自己的经历,正是《菊花台》歌词的前半部分,而且因为是回忆,越往后唱就越是最初的经历。
让珊莎断肠的,是父亲奈德之死。
奈德入狱后,珊莎向乔佛里求情,乔佛里也答应她,只要奈德认他为王,便留其性命。
所以直到行刑台上,珊莎仍然保持微笑,她相信父亲会活下来,也许还憧憬着心爱的乔佛里仍会娶她。
直到乔佛里任性地抛弃承诺,下令行刑。
巨大的恐惧如晴天霹雳般从天而降,珊莎撕心裂肺地吼叫也无济于事。
行刑后,乔佛里将奈德和修女的人头插在高墙上,逼珊莎前来观赏。
如果你细看过珊莎的眼神,也许就会明白什么叫断肠——
在剧中,珊莎此后任何一场哭戏的悲伤,都达不到这一场的分量。
眼眶红到再没有泪水可流,只有麻木的张望,是哀莫大于心死。
哀痛之中,有一个新的珊莎在心底萌芽,而傻白甜的笑容正在泛黄。
奈德死前,她将乔佛里视为真命天子。
奈德死后,乔佛里是她的杀父仇人。
如果不是猎狗阻止,她已经将乔佛里推下高台。
但珊莎的第一要务并不是复仇,而是生存。
北风乱,夜未央。
罗柏的北境大军在与兰尼斯特激战,而珊莎却被困在君临。
珊莎的黑夜,正是乔佛里投下的巨大阴影。
在朝堂上,珊莎被乔佛里的手下当众扒下衣服,尊严眨眼间被撕碎。
在王宫外,珊莎更差点被暴民强女干。
质问命运不公没有意义,鲁莽地复仇只有死路一条,要活下去,活下去就是一切!
艾莉亚可以把她的名单挂在嘴边,珊莎却只能把仇恨刻在心底。
父亲死于诚实,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。
即便心中有多少愤恨,也必须用谎言来掩饰,无数次,她向乔佛里告白——
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,无法不战战兢兢。
无论是瑟曦的诱问还是小恶魔的善意,都没能让珊莎松口。
正是这份坚韧和清醒,让小恶魔都不得不感叹——但珊莎此时说谎的技术着实不高明。
小指头不客气地对她指出——身在狮口,珊莎不得不开始成长。
试图适应现实的珊莎已经萌芽,但尚未能完全摆脱少女的稚气,所以说“你的影子剪不断”。
即便如此,她也只有自己可以依靠,就像站在湖面的仕女,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,一人成双。
雨,轻轻弹,朱红色的窗,我一生在纸上,被风吹乱梦,在远方,化成一缕香,随风飘散,你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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