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子墨薄唇轻启,“算我送给你的。”
“送我?”
夏芊芊歪脑袋一想,小跑到他跟前,调侃道:“为何要送我宅子,说,你是不是对我有企图?”
他确实对她有企图。
他实在是太贪恋眼前这个人了。
“这宅子,算是你为我们设计出滑翔翼的奖赏。”
什么嘛?
夏芊芊踮脚,瞪着他,“我若助你们破了樊山,这点奖赏也太少了吧?”
这点奖赏确实少了。
他想给她的太多,可时间紧迫,一时间,真不知该给她哪一些。
他忽然伸手,搭在她的腰间,猛地往自己怀里一带。
夏芊芊没防备,脚下踉跄一下,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中,小麻雀般叽叽喳喳的嘴,一下子哑然了。
他将他抱得很紧,这突然的举动让夏芊芊不知所措,一张脸霎时滚烫滚烫,心脏也跟着狂跳不止!
这种感觉很奇怪!
前世里,在各种言情小说与偶像剧中浸泡长大的人,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!
谁知仅仅是对方的一个拥抱,却能让她的心摇摆不定!
夏芊芊的腰后挺,身体僵硬,任由他抱着,求助的眼神投向门口的耿忠与肖勇。
谁知,他俩见到主子如此,迅速低头弯腰后退而走,顺带还关上了门!
夏芊芊又羞又恼,梗着脖子,娇嗔道:“墨鱼,你不要以为送我一套宅子,你便可以对我为所欲为!这宅子,你说了,是给我的奖赏!”
她从他怀中挣脱而出,后退一步,双手叉腰,杏眼一竖,“我可是良家闺女,甭想着将我养在外面,如此这般,便算打发了我!”
姬子墨回过神了,又好气又好笑:“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?”
“我们既是男女朋友,我送你礼物,你还给我一个怀抱,不是应当的吗?”
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问着:“你也曾说过,男女朋友之间,原本便是朝着成亲的目的去相处!”
“我们亲都亲过了,难道还不能抱一下吗?”
这个人,你跟他讲道理时他胡搅蛮缠!
这回你胡搅蛮缠了,他却跟你讲道理!
而且他的道理,还是之前你讲给他的道理!
你说这个气人不气人!
在他一句句的质问下,夏芊芊竟无言以对!
她站在原地,气的双腮鼓鼓,一时之间却拿他没办法!
一旁的姬子墨盯着她的模样,紧张不安的心绪却不知不觉间放松下来。
闹也闹了,吵也吵了,
该交代的事情还是得交代给她!
“明日便搬来住!”姬子墨叮嘱:“这里的东西都是现成,回去收拾一下,便来吧。!”
“明天搬家,会不会太仓促?”夏芊芊愣神了。
即便他明日要亲自出发攻打樊山,也不必非要让她搬来江城住。
“出事了?”她历来比较敏感,尤其在这个特殊时期。
“不算大事!”他倒是镇定,“江承运被放出来了。”
“啊?”那个坏蛋被放出来,还不算大事啊!
夏芊芊的脑仁开始疼,“人赃并获,曹大人怎能将他轻易放出来?”
“王峰交出来的书信,经过比对,并非江承运的笔迹。于祥交代的事情,他一口咬定,一概不知。”
“那秋月画舫中的违禁药呢?”夏芊芊的心一下子揪住了。
“他不承认。倒是那位老鸨,揽下了所有的罪责。”姬子墨如实告知她。
夏芊芊气得脑仁疼,“咱们真拿他没办法了。王峰的口供也不管用吗?”
“只有口供,没有任何的物证,根本证实不了他在罪责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夏芊芊原地踱步,“你是怕他出狱之后,寻我麻烦?”
“你身边,我派了暗卫保护,本不担心。”姬子墨牵起她的手,“可我要出去一段时间,我怕照顾不上你。”
“你就因为此事,心中纠结?”
夏芊芊想明白一切,忍不住笑了,“那个江承运,铁定与樊山有关,这一局,我站王峰。”
“你担忧我!”夏芊芊想明白一切,坦然一笑,“上次,他敢派人来暗杀我。我看他身陷牢狱,有官府处置,我没有动手。”
“哼!”她冷哼一声,“他若还敢冲我动手,我定不会手软。即便我弄不过他,你不是还派暗卫保护了吗?”
“你不信我,难不成还信不过暗卫吗?”
一番话,将姬子墨心中的顾虑打消了一半。
他伸手揉搓了一下她头顶的发丝,“江承运是小鱼,我们也想让他翻腾一下,倒腾出背后的大鱼来,所以才会给他留了一线生机。”
“我明白,即便要弄死他。我也不会悄无声息地弄,必须给他弄出一个罪名来,这个我懂!”
两人对视一眼,彼此笑了。
不知不觉间,天色暗了。
两人又上了青帐马车,往回赶路。
行到福安村附近时,夏芊芊撩起车帘,唤一声,“等等,耿忠,快停车。”
马车稳稳停下。
夏芊芊跳下车,站在大道上,眺望着远处的江面。
姬子墨紧随其后下车,站到她的身侧,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,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那江边的水草间,有东西在闪,你们看到没?”她手指着远方,“我在车上时,一直看它在闪烁。”
几人定睛一瞅,却什么也没有看到。
“在那边,我去瞅瞅。”
夏芊芊几个跳跃,沿着大坝滑下去,从岸边捡起一个树枝,便去拨弄岸边的水草,将水拨拉地巴拉巴拉响。
姬子墨站在岸边,瞅着她的背景,神色复杂。
“你们快来看!”她闪开身。
经过她一阵捣鼓,江水的草丛间,浮上来一个透明的瓶子,其内隐隐有亮光闪烁。
“我来看看!”姬子墨跳下大道,来到她身边。
夏芊芊故作镇定,将手中的树干递给他。
一旁的耿忠窜过来插手,“公子,让属下来。”
耿忠平日里毛手毛脚惯了,夏芊芊忙将棍子递给墨鱼,“你来,莫要弄碎了。”
姬子墨没说话,耿忠倒先一步接话道:“碎了就碎了,一个瓶子而已。公子的库房中,比这稀罕的东西多了去了。”
你个傻耿忠,你知道个毛线。
再生气,她也不能发怒,反而委屈巴巴,拽着姬子墨的衣裳角,“我先看到的,我喜欢,我就要,你帮我捞上来嘛!”
她冲着姬子墨撒娇卖萌,声音嗲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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